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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顧峻川&藺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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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這個牌子。”顧峻川把避孕套丟給她:“厚。”

“你事兒真多!”藺雨落又低頭找鞋準備出門再買, 整個人氣哼哼的,因為小跑來回臉已經紅了。

“吃飯。”顧峻川把她拉進房間,不再提剛剛的事。藺雨落主動給自己倒了點酒, 仰頭喝了。覺得不過癮,又喝了一小杯。

再倒的時候顧峻川捏住她手腕,拿走了酒瓶。

“我口渴。”藺雨落撒嬌道。

“口渴喝水。”

“哦。”

藺雨落的酒到底還是上了一點頭, 吃過飯她去沖澡。因為她來得突然,這個家裏沒有一樣東西屬於她,什麽都要用顧峻川的。

顧峻川的T恤,她套在身上, 及膝以上,內褲洗了, T恤之下真空, 她不自在, 後悔剛剛下樓沒買一次性內褲;顧峻川的洗面奶,她用了, 臉頰邊都是他的味道;顧峻川的洗發水顧峻川的吹風機, 還有顧峻川的水杯。她知道哪一只是顧峻川的, 故意拿來喝水。

她洗了澡在外面磨磨蹭蹭, 體驗顧峻川附體的感覺,甚至學顧峻川目中無人的姿態在客廳裏走來走去。

這一折騰就到了大半夜,而顧峻川並沒叫她睡覺。藺雨落知道顧峻川還在生氣。

他生氣的時候就是這個德行, 整個人很冷,不願意理任何人。她等了一會兒,顧峻川還不招呼她, 幹脆自己推門進去。

顧峻川正靠在床頭翻雜志, 看到她進來只是微微擡一下眼皮, 是她第一次見他時的死樣子。藺雨落對他的房間不算陌生,此時坐在床邊,整理T恤衣擺,將其一直拉到腳踝,罩住整個人,然後抱膝坐在床頭,像個球。

歪著頭看顧峻川很久,他也不理她。

藺雨落心裏建設很久,終於掀被子躺進去,反正顧峻川不可能把她扔地上去。這點她非常肯定,顧峻川就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

深色被子探出一只白嫩腳丫,盲目緩慢前進,終於觸到顧峻川的腿。顧峻川縮回腿,她的腳又追上去。幾次三番,藺雨落急了。

騰地坐起身啪一聲關了燈,將被子丟到顧峻川身上,人也跟著鉆進了被窩。她的手在黑暗中摸索,顧峻川線條分明的身體哪怕在黑暗中亦能想象其形狀,嘴唇隨著手一起探索。她進攻,他隨深呼吸撤退,腹部凹進去而胸腔溢滿。她的味道也是他的味道,沒有生疏隔閡。

藺雨落捧著他的臉,像小貓一樣用鼻尖蹭他的鼻尖,又去蹭他下巴。而顧峻川的手始終沒有握拳置於身側,當她的唇找到他的嘴唇時,他終於回吻她。

也僅僅是回吻。

然後手放在她後腦,說:“睡吧。”他還在生氣,藺雨落哄不好他了。她有些氣餒。

在與顧峻川的相處中,她向來是硬碰硬,這是她第一次真心服軟,然而卻抓不住顧峻川命門,他壓根不吃這套。

藺雨落人窩在被子快要憋死,雙手被顧峻川單手抓握制衡,腿也被他壓住。折騰得出了汗,最終放棄抵抗。

“首先,你道歉的方式不對。不是說什麽傷人的話最後都要以一炮來結束,這不能解決問題;其次,你買的避孕套尺碼的確是不對。我剛剛在想是不是我過去發揮不好讓你誤以為在超市裏買普碼我就能用。”

“你跟蘇景秋出去玩,說要炮火連天;他們都說喜歡你的女生很多,而你又野;所以我覺得離婚後你有別人也算正常,我也有,我的意思是我們都去做檢查,這是對對方負責。這個檢查不是單獨要你去做,是我也去。你難道就不會顧慮嗎?”藺雨落跟顧峻川平分一個枕頭,起初頭微微斜向他,後來索性翻身對著他:“你難道就不會顧慮藺雨落跟別人在一起,做措施了嗎?她會有問題嗎?你不會有這樣的顧慮嗎?”

“我沒有顧慮。”

“但你一直在跟寧風較勁,說真的,你介意寧風。”

“我介意的是你毫無保留地愛他,而對我永遠斤斤計較。哪怕你現在就在我面前,你也讓我感覺很遙遠。”

他們都安靜下來。

藺雨落感覺到心疼。她對顧峻川的感情不是一瞬間爆發的,是一日又一日的積累的。跟寧風分手以後她以為自己這輩子不會再愛什麽人,也不會再想開始一段感情。可從綠春那個快把她撕碎致她崩潰的雨夜開始,她的心日甚一日地松動。

“顧峻川,那天在春野我們打水仗,你親我額頭的時候我的心快要跳出來了。我現在想明白了,我這是喜歡你啊。”藺雨落本質上是一個勇敢的人,她又朝顧峻川靠了靠,她看不清他的臉,就用指尖助她勾勒他的臉部輪廓:“所以你可以不生氣了嗎?”

顧峻川不生氣了。

不說謊才是藺雨落,哪怕實話有時不太動聽。但她說她喜歡他,這很動聽。雖然這距離顧峻川要求的愛遠遠不夠。可用來應付這一晚足夠了。

“所以你不知道超市的避孕套基本都是普碼對嗎?所以寧…”

“顧峻川。”藺雨落打斷他:“你好奇寧風的大小?我不可能把我跟別人的細節描述給你聽,我也不會要求你把你跟前女友的細節描述給我。這非常怪異,我不明白你明明看起來很自信,為什麽要糾結這個。”藺雨落是一個非常直接的人,她能理解顧峻川介意她跟寧風的感情,但對房事的好奇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因為我排第二。”顧峻川說。

事情過去那麽久了,他還在介意。顧峻川真是個小心眼,藺雨落想。但在她過往的經驗裏,他的確是排第二,因為情感可以加很多很多分。他本來可以今天晚上就證明他有排第一的能力,但他在跟她生悶氣。藺雨落覺得顧峻川真是個幼稚鬼,也覺得自己傻兮兮的。

避孕套用不了,藺雨落覺得她再躺在這張床上就是多餘,單單顧峻川帶來的壓迫感就能讓她爆炸。

她翻了個身,無意間將身體嵌入顧峻川身體的弧線中。T恤邊翻卷上去,他的睡褲不小心摩擦著她的皮膚。藺雨落忽然不敢動,甚至不敢告訴顧峻川被子之下可能在發生什麽。顧峻川又不傻,他當然知道。

被子窸窣,顧峻川手帶來的熱意距離她的肌膚越來越近,藺雨落屏住呼吸。她有點說不出的緊張,這種感覺太遙遠了。顧峻川的手最終沒有貼上來,但將吻印在她耳後,脖頸,酥酥麻麻,百爪撓心。藺雨落轉過頭去,把嘴唇遞給他。

顧峻川咬住她舌頭的瞬間呼吸忽然重了。

那親吻瞬間演變成啃咬,他傾軋過去,手卻在她身側一動不動。藺雨落覺得自己仿佛被一個巨大的安全屋罩住,只要她身在其中,就永遠都不會有危險。

她的感動從心底裏流淌出來,攜帶著愛意,最終變成滾滾情潮。

“顧峻川…”她輕輕叫他的名字:“那個套…能將就用嗎?”

顧峻川停住親吻,在黑暗中笑出了聲:“不能。”

他躺回原來的位置,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我去原來的房間睡。”藺雨落知會他一聲,摸黑下床。顧峻川並未阻攔她,與其兩個人在一張床上僵持誰都睡不好,不如分開睡。

只是這種感覺與平常不同,因為他們知道對方就在這間屋子裏,所以都不太孤單。

“晚安。”顧峻川跟藺雨落說。

“你家裏連一次性內褲都沒有,我沖了澡沒有內褲穿,好煩。”

藺雨落故意的。她的惡趣味導致她有點喜歡看顧峻川抓狂,那很好玩。果然,顧峻川發來一個問號。

“是的,剛剛在你房間,我只穿了一件T恤。那就晚安嘍!”她發完這句笑了,聽到顧峻川的房間門開了,緊接著客廳的凈水機有響動,她將被子蒙在臉上,笑了半天。

第二天兩個人都睡過了頭,匆匆洗漱就下樓,準備在小區門口解決一頓早飯。顧峻川抓過藺雨落的手,被她故作生氣甩開:“也沒談戀愛、還吵了一架,有什麽立場牽手呢?”

顧峻川不搭理她,用力抓住她的手,任她掙紮幾次都沒放開。藺雨落看著這個怪人的側臉,心想他的心可真是讓人看不透的無底洞呀。

吃早飯的時候顧峻川接到了康覆醫院的電話,說情況緊急,讓他馬上去一趟。他問怎麽了,對方說例行檢查的時候在你父親的肺部發現了結節,因為體積大,專家會診的結果有可能是惡性腫瘤,需要你來看醫院看一眼。

顧峻川神情很嚴肅,卻也沒多問什麽。

他已經很久沒去醫院了,看到顧西嶺,那種對婚姻強烈的戒備感和對父子親情的失望又回來了。

好在這一天顧西嶺沒跟他犯混蛋。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目光好似看破了紅塵,甚至還帶著一點慈悲。顧峻川覺得他太陌生了。

那天顧西嶺的頭腦也很清醒,他給顧峻川講起了他小時候的事。他說你還記得嗎?在你很小的時候,最喜歡吃我做的飯。咱家飯都是我做的。你個子之所以這麽高,就是因為小時候我餵得好。你的長相也隨我。

顧峻川看了他一眼,別人都說他父母相貌好,而他更是青出於藍,挑著他們最出彩的地方長。他的眉毛濃密,眉峰硬朗;鼻子高挺若懸壺;嘴唇看起來薄情,這個最像顧西嶺,也是顧西嶺最引以為傲的。

顧峻川幾乎沒說話,聽顧西嶺把話說完了。

在臨走前他問顧西嶺:“你還記得你小兒子嗎?你想不想看看你們的親子鑒定結果?”

顧西嶺神情很茫然:我只有你這一個兒子啊。

“不,你還有一個假兒子。”顧峻川說:“你差點親手毀掉你引以為傲的兒子了。”

醫生跟顧峻川說:超過8不管是不是惡性都要手術。你爸這個情況術後恢覆也成問題。這個決定到底誰來做?

“他清醒了,讓他為自己做主吧。”

顧峻川從醫院出來以後在醫院外面的臺階上坐了很久。他意識到或許顧西嶺真的命不久矣。從前他覺得他能放下這個不稱職的父親,但當他真的要完蛋的時候,他心裏仍舊有說不出的難過。

顧西嶺有一些事沒說錯,家裏的飯的確是他做的,所以顧峻川和藺書雪都不會做飯。

顧峻川在想,這也是一輩子了。他把顧西嶺的情況如實跟藺書雪說了,過了很久藺書雪才回他: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這其中的感慨自是不必說,總歸是相攜過大半生的人,哪怕是藺娘子,都無法雲淡風輕。

藺雨落給他發了一條消息:還好嗎?

“為什麽這麽問?”顧峻川回她。

“沒什麽。”藺雨落對他說:“顧峻川我想拿一點東西到你家裏去,方便嗎?”

“方便。我沒有別的女朋友。”

藺雨落發來一個表情。

她知道顧峻川去醫院心情一定會不好,所以她的安慰多少帶著一點沒話找話的笨拙。顧峻川知道藺雨落盡力了,畢竟她這個沒心的不氣死他已經是他好福氣了。

晚上他抽空帶藺雨落去逛街,買一些她用得上的小東西。顧峻川清楚地記得從前逛街藺雨落買襪子的事,所以對她逛街並沒抱什麽幻想。

然而兩年過去了,藺雨落買東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不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實用主義者了,她也會買一點點別的東西,比如一對好看的玻璃水杯、一個花瓶。顧峻川故意問她杯子買給誰的,她說買給她男朋友。顧峻川又逗她我記得你單身,此刻的她非常驕傲:追我的男人從瑜伽館門口排到東安商場門口。

我想有男朋友馬上就能有。

說完故意拿出手機來翻通訊錄,嘴裏念叨著:這個不錯,年輕有為,可惜頭發不太多;這個不錯…算了,還是孔律好。顧峻川起初還能看她表演,聽到“孔律”兩個字炸了毛,拿過她的手機丟進自己口袋裏:“你給我斷了孔青陽的念想。你男朋友只能是我。”

“可是你不跟我談戀愛啊。”藺雨落故作委屈地說。

“我宣布你現在不是單身了。”

在家居店裏,兩個人目光撞到一起,都帶著得逞的得意。顧峻川覺得,不管藺雨落愛或者不愛他,她主動走向他的這個動作就足夠令人動心了。

藺雨落微微紅了臉,咳了一聲,把手塞進他掌心裏。

兩個人一時之間竟然無法適應真正談戀愛的狀態,就連對視都很別扭。顧峻川在開車的時候忍不住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操,怎麽搞得跟純情少年一樣!

藺雨落也看著車窗外,腦海裏盡是亂七八糟的畫面。偶爾一次想起她跟顧峻川的某一次親吻,手指無意識地觸摸自己的嘴唇。隨欲望其後到來的,是心動。

紅燈的時候顧峻川的手找到她的握著,時而握緊時而搔她掌心,又或者拉到他嘴邊咬一口。藺雨落哧哧地笑,眼一直不敢看他。

這種奇怪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家裏。

顧峻川在進門後原形畢露,藺雨落低頭找鞋的瞬間人就被他抱起來放到鞋櫃上。

藺雨落驚呼一聲,閃躲顧峻川的目光,被他追殺幾個來回,終於跟他對視。

“愛我嗎?哪怕一點。”顧峻川問她。

“比一點多一點、多兩點、多三點。”

“現在跟我做愛是在應付或者演戲嗎?”

藺雨落搖頭:“原來也不盡然是…原來…”

顧峻川堵住了她的嘴沒讓她把話說完。他的吻來勢洶洶,新生的胡茬紮著藺雨落臉頰,片刻後就紅了。可那種癢痛的感覺又令人著迷,她微閉著眼偏頭去蹭他的臉,唇離開他,又貼上去,掌心貼著他滾燙的脖子,感受血液的流動。

而他的手掌猛然用力,她就徹底迎向他。又下意識遠離他,被他拉回來,如此反覆,推拒演變成含義不明的拉扯。

他手掌所經之處,是細軟的絲帛和涓涓的細流;而她手掌所經之處,是鋼筋鐵骨和滾燙的火柱。

他上前,她後退;他上前,她後退;他後退,她追上來。

像一場游戲。

轉眼又都急了。

呼吸絞在一起顯然不夠,人也要絞在一起才好。

藺雨落意識到她對這場情愛的期待遠超她自己的想象,關於記憶深處埋葬的顧峻川的一切都齊齊蘇醒。她是記得的,那些要死要活的時候。

當顧峻川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的時候,當他的牙齒撕扯包裝的時候,當他扯著她的手讓她為他披上戰服的時候,她指尖經過湧動的熱望和躲不過的命運,這一切助她完成身體的自我重塑。

藺雨落有說不出的緊張。

她的臉全然紅了,貼著他的臉。

“我是誰?”顧峻川問她。

“顧峻川。”藺雨落答他。

他看著她,看到她眼底微微的濕意。他好像不用問她跟他這般是因為愛麽,這一次她是愛著他的。這愛情的列車剛剛開始出站,還沒有走很遠,但註定要去遠方。

他一直看著她,看到她眉頭皺了,一聲壓抑著的輕啼自她喉間吐出,而她攀在他肩膀的指尖微微顫抖。

顧峻川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抱著她輕聲說:“放松,藺雨落,放松。”

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他的列車停在一條狹小的隧道裏,黑暗和光明同時存在。

當他終於決定重新出發,隧道之外是一條金色的河流。從這裏,流淌到那裏,所經之處盡是狼狽的水漬。

跌倒在沙發裏的瞬間,顧峻川甚至妄圖用手去堵那河流的源頭。

而藺雨落,被各種奇怪的感覺撕咬著,她想下車,又覺得風景太美。當她想去更遠的地方,列車停下了。

顧峻川問她:“我第幾?”

他是一定要排第一的,這口氣憋了兩年,今天終於有機會自證。他強忍著暴戾的念頭、停下一切瘋狂的舉動,執著地問她:“我第幾?”

她不肯說話,他給她一點甜頭又急急剎車。觸手可得而不得最磨人,藺雨落被他逼得哭出了聲音,她不肯進行這樣的攀比,而顧峻川必須要一個答案。

他要她徹底跟過去決裂,跟他在一起,他就是她的愛人、戰友、夥伴。他要做她任何時候的第一,要她在這特殊的時刻跟過去徹底決裂。

她只要說出答案,列車就會駛向她要去的地方。

她看著他的眼,拍打著他:“顧峻川你幹嘛呀!你非要這樣嗎?”

“對,我第幾?”

藺雨落拉著他的手,帶他去觸摸真相,那一片汪洋不是一直都在的。只有顧峻川每次經過的時候都會有。

又仰起脖頸吻他,聲音顫顫的、細細的:“顧峻川,我要你。”

我要你用你的方式把我撕碎,就現在。

列車轟鳴,駛向遠方。或是綠春的夏日、或是蔚藍的海岸、或是極寒的冰雪,只要想去,他們就能到達。

藺雨落在這一次旅程中聽到自己骨骼生長的聲音,聽到她的生命之樹汲取養分拔節生長,聽到曾困惑她的問題的答案:

她真的愛上顧峻川了。

列車出發了。

而所經之處盡是泥濘。

顧峻川沒有騙人,一旦開始他就是徹頭徹尾的禽獸。藺雨落要他憐香惜玉,他說:

我在用我修煉兩年多的精華灌溉你。

藺雨落又說:來日方長。

他說:先把欠的債補了吧。

可我明天還要上班。藺雨落抱怨。

你明天會精神抖擻的。顧峻川給她畫餅。

停下的時候已經晨曦初露,藺雨落好像真的像顧峻川說的那樣:毫無困意、精神抖擻。

她甚至從顧峻川床頭的煙盒裏抽出一根煙,要求抽一根事後煙,賽過活神仙。顧峻川要被她笑死了,幫她點煙,看她不熟練地嘬一口,咳半天,才拿回煙掐滅。

“很多事不讓你做跟我要害你似的。你自己試一次,不好受,自然就放棄了。”顧峻川說,他看起來像是會囚禁別人的人,但在處理這種事上是有智慧的。

藺雨落枕在他胸口,笑得很甜。

“要搬過來一起住嗎?”顧峻川問她。

“不。”

我們還有很多問題。

他們兩個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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